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兼职美工 我助妻子脱离原生家庭,可她却说我是凤凰男,我:扶不起的阿斗

发布日期:2024-08-23 08:52    点击次数:72

兼职美工 我助妻子脱离原生家庭,可她却说我是凤凰男,我:扶不起的阿斗

六月,上海的疫情像猛兽一般席卷而来,我们一家子被困在家中,无法外出。清晨,五岁的小女儿对我说她想吃我亲手包的饺子,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但当我走进厨房,四处寻找面粉时,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它的影子。

「亲爱的,前几天单位发的面粉放哪儿了?」我朝沙发上的妻子喊道。

她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,眼睛紧盯着电视剧,连头都没抬:「哦,我给我弟了,他喜欢吃面食。」

我心里有些不悦,但面对女儿,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吵架,于是蹲下身,温柔地对女儿说:「宝贝,爸爸给你做葱油拌面怎么样?」

女儿乖巧地点了点头,还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:「我来帮爸爸切葱。」

但当我打开冰箱时,却发现葱和油都已经用完了。

「前几天不是有传言说弟弟的小区可能会封吗,他担心物资不够,就跑到我们家来拿了些东西。」妻子解释道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,反问:「如果他真的担心物资不够,为什么不去超市呢?」

「江源,你这是什么态度?」妻子突然将平板摔在沙发上,指着我的鼻子斥责,「一点米面粮油而已,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你至于这么在意吗?」

「米面粮油虽然不值钱,但它们是我们的粮食,你全都给了你弟弟,我们一家人吃什么?」我有些无奈地说。

「再去买呗,多大点事。」妻子冷哼一声,继续躺在沙发上看剧。

然而,现在外面的情况,已经买不到了。

我加入了二十多个团购群,每天蹲点抢菜,费尽千辛万苦才抢到一个580元的蔬菜包,里面却只有两个苹果,一包挂面,一颗大白菜,两颗洋葱,三根胡萝卜,远远不够我们一家人一天的伙食。

妻子大发雷霆,痛骂我是窝囊废,说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,才会嫁给我这个穷小子,现在连饭都吃不上。

我默默地将锅里的挂面都拨到了她的碗里,但她毫不领情,反而将一碗面扣在了我的头上。

「你知道我的闺蜜们现在在吃什么吗?鲍鱼、燕窝、波士顿大龙虾!她们住的是高端小区,那些奢侈品公司排着队给她们送吃的!」妻子愤怒地说。

说完,她气冲冲地回了房间。

我蹲在地上,低着头收拾残局。突然,女儿跑了过来,往我嘴里塞了一片苹果——蔬菜包里只有两个苹果,女儿和妻子一人一个。妻子已经吃完了,但女儿却偷偷把自己的那份留给了我。

我一个大老爷们,终于忍不住,哭了出来。

女儿慌张地给我擦眼泪:「爸爸,苹果不好吃吗?」

「好吃。」我哽咽着回答。

「那你怎么哭了?」女儿不解地问。

「因为苹果太好吃了。」我擦了擦眼泪,笑着对女儿说。

虽然妻子有千般不是,但为了女儿,我也愿意把日子好好过下去。

解封一过,我又回到了工作岗位,夜以继日地加班加点,全为了那点加班费,好让家里生活更宽裕一些。

今天上班时,父亲突然来电,提醒我今天是母亲六十大寿,别忘了给她送上生日祝福。

我这才惊觉自己竟忙得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,心中满是愧疚。我赶紧给母亲转了五百元,让她和父亲买些好吃的,还承诺过年时带孩子回家看望。

下了班,我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餐,手机放在客厅。不一会儿,妻子怒气冲冲地冲进来质问我:“江源,你又给你爸妈钱了?”

“今天我妈生日,我就转了五百……”

“一个农村老太太,还学城里人过生日!真是的……”

“李燕!”我脸色一沉,第一次大声斥责她。

这些年,妻子一直对我父母颇有微词,嫌弃他们农村出身,嫌弃他们不讲究,没文化,没钱帮我们买房。即便结婚多年,她也从不跟我回老家过年,我也从未强求。

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容忍她侮辱我父母。

“江源,你敢吼我?!”妻子眼睛一红,扑向我,又打又抓,“你今天敢吼我,明天是不是就要杀了我?”

“我怎么嫁给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?挣得少就算了,还偷偷给爸妈钱,当我死了啊!”

锅里还煮着东西,我不敢躲闪,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血痕。最后,她不依不饶,非要我找父母把钱要回来,否则就跪榴莲。

那晚,我在榴莲壳上跪了两小时,双腿疼痛麻木,全是淤血。突然,手机屏幕亮起,母亲给我发了一条60秒的语音。

“儿子,你的孝心妈妈知道,妈妈不要你的钱。妈妈还能干活,前几天在饭馆帮忙赚了一百。你们在大城市不容易,别乱花钱。这六百你拿去,给燕子和优优买点好吃的。燕子是城里姑娘,别委屈了她……”

语音下面,母亲发起了六百块的转账。

听着母亲的语音,我难受得喘不过气。我让父母操心了一辈子,现在好不容易成家立业,难道还要让他们看我离婚,重新开始吗?

再说,李燕不让我给父母寄钱,也是为我们小家考虑。只要我慢慢沟通,一定能改变她的想法。

第二天一早,我给妻子做好了早餐,端到她床前。看我认错态度诚恳,妻子的气总算消了一些,指挥我帮她捏肩膀。

我小心翼翼地给她捏着,突然看到她微信跳出一条消息:“姐,你上星期给我转的二十万不够,再借点。”

“什么二十万?”我加班加点,卡里余额刚好二十万,“你把我卡里的钱给你弟了?”

“什么你的钱,那是夫妻共同财产!”妻子白了我一眼,“我弟想开火锅店,我就把钱借给他了,怎么了?”

“你把钱全给他,我们怎么过日子?那里面还有优优下半年的学费!”

“哎呀,等我弟赚钱了,他自然会还,你急什么!真是越穷越抠!”

我气得浑身发抖。

我这个小舅子,从小被惯坏了,大专毕业却挑三拣四,上班七年,上班天数屈指可数。

不仅如此,他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,天天想着创业,今天开奶茶店,明天开酒吧,次次都找妻子借钱,却从没还过。

要是平时,我可能就忍了。但想到昨晚妻子连五百块都不让我给父母,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

我给小舅子打电话,说那笔钱我有急用,催他还钱。

“姐夫,哪有人问小舅子要钱的?这说出去多丢脸啊。”

要债能比你借钱更丢人吗?我不想跟他掰扯,只说优优学校有个国际班,我要给优优报名。

“哎哟哎呦,一个小丫头片子,上什么国际班,浪费钱!姐夫你这样乱花钱,小心我和我姐告状啊!”

我还没说话,电话就被挂断。两分钟后,妻子拿着手机,怒气冲冲地走过来:“江源,你跟我弟打电话要钱了?你还要不要脸啊!”

“我要自己的钱,怎么丢脸了?”

妻子的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:“我都说了,我弟只是借用,以后会还的!你这样打电话要债,我以后怎么回娘家见人?”

“我刚约我弟过来吃午饭,一会儿你记得好好表现,让我弟消气,知道吗?”

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,转身回书房了。

正午时分,我的小舅子如约而至。

他一跨进门槛,就随手将那双沾满泥污的运动鞋扔到了我妻子的脚边:“姐,我今早踢了场球,鞋脏了,你帮我洗洗吧。”

平日里,我妻子在我面前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可面对她弟弟时,却变得低声下气,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忙不迭地去清洗鞋子。我冷眼旁观他们姐弟间的互动,转头一看,小舅子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。

“姐夫,你这衣服都穿多久了?”他一脸不屑地问,“我告诉你,我姐当年要是嫁给个有钱人,现在的日子不知道有多滋润呢。”

“嗯,确实。”我微笑着回应,“其实,你当年也应该去清华或北大。”

“对啊,你为啥没去清华北大?是不喜欢吗?”

小舅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僵硬。

多年来,我一直忍受着小舅子的种种无礼,并非因为我说不过他,而是不想让我妻子难堪。如果真的较量起来,我绝对能让他哑口无言。

就在这时,优优牵着狗回来了。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舅舅,就想带着狗回房间。然而,小舅子却踩住了狗绳。

“这狗真肥,不如送给我做狗肉火锅吧。”

优优慌乱地蹲下,紧紧抱住狗:“别吃豆豆。”

小舅子被优优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。我上前一步,解开了狗绳,让优优带着狗回了房间。

“不就是一条狗吗?姐夫,你也太小气了!”

“你要是想吃狗肉,我去菜市场给你买十条回来,但别动豆豆。”

豆豆在我们家常住了三年,是优优最好的朋友,每天陪伴她吃饭、睡觉、玩耍,比人还要可靠。

这时,单位发来消息,说有个项目出了问题,需要我过去处理。我跟妻子打了声招呼,便急匆匆地出门了。

下班回到家,我立刻感觉到不对劲,豆豆不见了。优优红着眼睛告诉我,舅舅下午把豆豆带走了。

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小气?”我妻子插着腰斥责优优,“你舅舅只是把豆豆借回去玩几天,你至于哭成这样吗?真是跟你爸一样,上不了台面的东西!”

我几乎咬碎了牙齿,拉着优优的手说:“走,爸爸带你去把狗要回来。”

我们打了辆车,直奔小舅子家。到了他家,他正和一群朋友吃火锅,喝得满脸通红。我心里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,但还是问他:“豆豆呢?”

“什么豆豆?”

“优优的狗!你把它带到哪里去了?”

“哦,你说那只肥狗啊,这不正煮着呢吗?”他从锅里夹起一块肉,塞进优优的嘴里,“来,优优,舅舅喂你吃肉。”

优优“哇”地一声吐了出来,放声大哭。

小舅子指着优优,笑得直不起腰。那一刻,我觉得我和优优的人生就像那块被煮烂的狗肉,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。

于是,我端起那盆火锅,“哐”地一声,倒在了小舅子的身上。

小舅子的朋友们都惊呆了,而他则像被煮熟的虾子一样,弓着腰倒在地上,惨叫连连。

“江源,你个狗日的,这事儿咱们没完!”

“你放心,就算你想完,我们也完不了!”

这一次,我绝不再忍让!

刚带女儿踏进游乐园的大门,老婆的电话就急匆匆地追了过来,声势浩大地吼道:“江源,你个挨千刀的,竟敢动我弟弟一根汗毛!”

“我弟弟现在躺在医院里,你立刻给我滚过来跪地求饶,否则我就报警,让你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。”

“嗯,那你报警吧。”

我淡定地挂断电话,继续陪伴女儿玩耍。虽然刚才那一下打得确实有点疼,但真要去医院验伤,估计连轻微伤都算不上,再往家庭纠纷上扯一扯,连行政拘留都难说。

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,我心想,就算这次真的被拘留了,我也不后悔。但一想到老婆一家人的一贯做派,我还是赶紧打电话订了几个微型摄像头,让他们加急安装到家里,连门口的过道都没放过。

天色渐暗,我抱着累得睡着了的女儿回家。一开门,老婆就拿着菜刀,披头散发地冲了过来,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。

在她冲到我面前的瞬间,我轻蔑地冷哼一声,侧身一闪,她一个踉跄,一头撞在了身后的鞋柜上,被一堆鞋子砸得眼冒金星。

“哎哟哎哟,我的头……江源,你个王八蛋,你敢打我……”

“闭嘴!”我看了眼怀里的女儿,还好,没醒,“李燕,以前你怎么偏袒你弟弟,我都可以不计较,但这次不行,因为他欺负了优优,你还记得自己是优优的妈妈吗?”

老婆愣住了。

“我们大学谈恋爱时,你跟我说过,家里从小就偏心你弟弟,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他,连你养的小乌龟都被他抢走摔死了。”

“现在,你想让优优把你当年的苦都尝一遍吗?”

老婆一下子沉默了。

我抱着女儿回了房间。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,如果她能想明白,那自然皆大欢喜;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,那我也不会再手软。

第二天早上,我刚把优优送到幼儿园,准备回家换衣服上班,门突然被打开了,老婆带着老丈人和丈母娘闯了进来。

我失望地看了老婆一眼,她低着头,不敢看我,小声道:“你为了一条狗,把我弟弟打得住院,这事儿总要有个说法……”

老丈人冷冰冰地打断她:“要什么说法?他敢打你弟弟,就要去坐牢,吃枪子!”

“哎呀,老头子,人家小源是我们女婿,要是他真进去了,你让燕子怎么过日子?”丈母娘轻拍了一下老丈人的肩膀,转头对我说,“小源啊,都是一家人,我们也不难为你。”

“你给阿伟五十万,这事儿就算了了。”我的小舅子叫李伟。

他们狮子大开口,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,却没想到,我反手扔出一沓银行流水清单:“这是这几年从我银行卡里转给李伟的钱,一共是六十七万,如果你们不在三个月内还钱,我会起诉他。”

“你疯了?”我老婆失声尖叫,“那是我借给我弟弟的钱!”

“疯的人是你,你擅自转移夫妻共同财产,我本来就有权利起诉追回。”

我刚想给老婆普及一下我国的婚姻法,老丈人忽然一个转身,狠狠甩了我老婆一耳光,将她打倒在地。

“当初那么多有钱人你不选,非要选一个穷酸的外地佬,害得你弟弟跟你一起吃苦!”

老婆倒在地上,捂着红肿的半张脸,满脸是泪,却依然强忍着,不敢哭出声。

我看不过眼,伸手把她拉了起来。身后,兼职美工丈母娘阴阳怪气:“哎哟哎哟,女婿不争气,你打女儿有什么用?江源啊,你既然要起诉阿伟,那你就别想燕子跟你好好过日子了,你们离婚!”

“好,”我没有去看老婆惊惶的表情,平静地点了点头,“我和李燕离婚。”

大学时光里,我和李燕的故事悄然展开。

那会儿,她身为学生会的骨干,我们因为活动频繁接触,彼此间慢慢熟悉。我了解到她出身上海,家中有个弟弟,经常向她伸手要钱,因此她不像其他本地女生那样,假期总是外出购物,而是选择兼职工作,以赚取一些生活费用。

这种独立自主的精神让我对她心生敬意。到了大三,我和几个同学组成了创业团队,成功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,我便毫不犹豫地向她表白,承诺将来会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
她感动得泪流满面,紧紧拥抱我,答应了我的求爱。

原以为我们的幸福会一直延续,但当李燕的父母得知她和一个外地男生交往后,立刻大发雷霆,逼她与我分手,并频繁安排她去相亲。

李燕不敢违背父母,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见那些本地的有钱人。记得有一次,她被一个大她八岁的相亲对象丢在了高速路口,哭着给我打电话,问我能否去接她。

那晚,我打车穿越半个城市,在路边找到了哭泣的她。她紧紧抱住我,问我能否在上海买房,然后娶她。

那时,我和同学的创业团队已经步入正轨,获得了两轮融资。我请求李燕等我两年,但她哭着摇头,告诉我她父母要求她必须在今年内结婚。

无奈之下,我卖掉了在团队里的股份,用那笔钱在郊区勉强付了首付,成为了新上海人,获得了与李燕结婚的资格。

第二年,我们的创业团队被上市公司收购,我的同学们一夜之间成为了新贵,买了上海市中心的房子。消息传来时,李燕刚好怀孕,我亲吻她的脸颊,心里想,虽然错过了暴富的机会,但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已经足够。

当我的父母得知李燕怀孕的消息后,非常高兴,想要过来照顾她。但李燕和她的父母都不同意,认为我父母没有文化,照顾不好孕妇。

我想,两代人的生活习惯和观念不同,没有必要在怀孕的时候磨合,于是劝阻了我的父母。虽然他们没有亲自过来,但通过别人送来了两只自家养的老母鸡,说是给李燕补身体。

我带着老母鸡去李燕家(她已经搬回娘家养胎),告诉她这是我父母的心意。李燕本来很高兴,但我的丈母娘坐在沙发上嗑瓜子,说:“小源啊,别人家的媳妇怀孕,人家婆婆都给金镯子、金项链,你妈倒是挺有意思哈。”

李燕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。

我连忙解释,说这两只鸡是自家养的,没有喂饲料,拿来给李燕补身体。至于别的,等孩子出生后,我父母肯定会给的。

过了几天,我又来小区给李燕送东西,遇到丈母娘的邻居,他向我道谢,说我上次带来的土鸡,他家的狗吃得很好,问我在哪儿买的,他也想买两只。

我的心一下子凉了。

那两只鸡虽然不值钱,但也是我父母亲手喂大的,亲手挑选的,费了那么多心思,千里迢迢托人带来,是我父母的一份心意。

可是,李燕他们家就这么送人了,还是当狗饲料送出去的。

我去问李燕怎么回事。她说自己怀孕后闻到鸡的味道就难受,所以让她妈妈送人了,至于为什么进了狗的肚子里,那就是邻居的问题了。

我妥协了。然而,就在两天后,李燕的闺蜜给她送了澳洲的火鸡,李燕吃得很香。

回想起来,李燕一家从未真正看上过我,而是对我这个人心存偏见。在他们看来,我始终不过是个配不上李燕的穷小子。

那么就离婚吧。

做出这个决定后,我感到如释重负。「优优的抚养权归我,至于其他财产,包括这套房子,我们平分。」

尽管这套房子是我在婚前买的,但考虑到李燕毕竟陪伴了我这么多年,我愿意分她一半。

然而,李燕一家却要求我一无所有地离开。

我当然不可能接受这样无理的要求,于是请了一位离婚律师,提起了离婚诉讼。专业律师的介入就是不一样,李燕方面开始节节败退,只有我的小舅子跳出来威胁要对付我。

我对此毫不在意。拜托,现在是法治社会,他真敢找人,我就敢送他去吃国家饭,解决问题。

然而,在离婚官司开庭的前一天,网上突然流传出一篇名为「千万别嫁凤凰男」的文章。

文章中,我被描绘成一个心怀叵测的「凤凰男」,出身农村,考上名校,用甜言蜜语骗得李燕,得到了在上海落户的资格。等我在上海站稳脚跟后,我因不满李燕生了女儿,又嫌弃他们家不能给我更多帮助,便提出离婚,要求她一无所有地离开。

文章还附上了李燕被我「家暴」的照片,额头上有一块巨大的淤青。我通过她的衣服认出,那应该是她那天不小心撞到鞋柜上造成的。

凤凰男和家暴都是网络上的热点话题,因此这篇文章很快就上了热搜。评论区里全是对我的谩骂,有人说我是当代陈世美,薛平贵见了我都得叫大哥。更有人曝光了我的个人信息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的手机收到了无数骚扰电话和辱骂短信,手机直接卡到关机。优优因为在学校受到指指点点,不得不请假待在家里。我的单位也收到了很多要求开除我的电话,不得不让我暂时停职。

我给李燕打电话,希望她能出面澄清,但接电话的却是我的小舅子。他得意洋洋地告诉我,很多媒体都在排队采访他们,好戏还在后头。

当天晚上,我接到了老家的电话。有人在网上曝光了我父母的联系方式,我妈被人打电话骚扰,气得心脏病发,进了抢救室。

我带着优优,连夜坐车回了老家。在医院里,我爸跪地痛哭,后悔让我妈接了那个电话。我鼻子发酸,扶着我爸站起来,告诉他,爸,别跪,我们没有错。

我们没有错。

我拿出手机,联系了几个做媒体的朋友,让他们帮我发布了一段视频。视频不长,但清楚地记录了李燕拿着刀冲出来想要伤害抱着优优的我,然后一头撞到鞋柜上的场景。

视频很快上了热搜。不过,李燕那边的团队也不是吃素的,很快提出了一个论点:「你们只看到了这个女人发疯,但有没有想过,是谁把她逼到发疯的?」

我回应了一句话:好戏还在后头。

经过整夜的奋斗,母亲终于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。但不幸的是,她留下了中度偏瘫的后遗症,需要通过长时间的康复训练来恢复健康。

我毫不犹豫地向公司请了长假,带着优优回到老家,陪伴母亲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。父亲误以为我被公司解雇,偷偷地流了一整晚的眼泪。第二天早上,他红肿着双眼,把一个装满钱的布包塞到了我的怀里。

布包里共有一千七百八十二块钱,每一张都还带着父亲的体温。父亲嘱咐我,要把这些钱用来给优优买好吃的。我心里五味杂陈,把布包还给了父亲:「爸,我真的没有被公司开除。」

然而,父亲并不相信我的话,反而语重心长地劝我,要保持好心态,虽然老家条件艰苦,但没有人会对我指手画脚。我告诉父亲,不要在意网络上的流言蜚语,我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
在舆论攻击我达到顶峰的时候,我公布了第二份证据——李燕家的资产证明。这份证明显示,李燕虽然是上海人,但家里只有一套40平米的老房子,父母都没有工作,全靠我老丈人的退休金维持生活。

我调侃道:「凤凰非梧桐不栖,如果我是凤凰男,恐怕看不上这样的家庭。」这份资产证明一经公布,立刻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。之前李燕他们为了坐实我是凤凰男的罪名,夸大自己的家境,现在却被狠狠地打脸。许多网友开始倒戈,要求李燕出面回应。

在巨大的压力下,李燕发布了一个视频。视频中,她眼含泪水,说自己家虽然不富裕,但在上海还是比一些农村家庭优越。不得不说,李燕哭起来的样子,让人心生怜悯。立刻有很多网友跟帖,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上海户口更是价值连城,我这个凤凰男怎么可能放过她。

我懒得回应这些无稽之谈,直接公布了第三份证据——我当年卖掉干股的合同,以及购房合同。合同上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地写着,我是在婚前买房,靠居转户拿到的上海户口,而不是靠李燕家。

这一次,我没有再给李燕反应的机会,连发了几个「深水炸弹」:优优每次家长会的照片,我给李燕父母的赡养费,李燕从我的银行卡转给她弟弟的流水账单……这些证据,终于让这场闹剧尘埃落定。

网上的舆论再次发生了转变。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李燕他们曾经获得多少网友的支持,现在就遭受了多少反噬。他们终于体会到了我和我家人当初的遭遇:无时无刻不被人辱骂、骚扰,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,说他们丢了上海人的脸,咒他们不得好死。

最后,李燕哭着给我打电话,说她和我夫妻一场,我真的要逼死她吗?我惊讶地发现,自己对她的眼泪,已经没有了任何怜悯之情。

「那就签字吧,李燕,你净身出户。」我冷冷地说。

「……好。」李燕哽咽着答应了。

大家好,我是李燕。

离婚一年后,我再次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我的现任丈夫比我年长十二岁,个子不高,身材圆润,头顶秃顶,说实话,我并不喜欢他。但在我的父母强烈要求下,我还是嫁给了他。原因很简单,他给了我们家十八万八的彩礼。

“你已经离过一次婚了,这次能有人愿意娶你,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,你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?你以为自己是下凡的仙女吗?”妈妈大声斥责我,“要不是你和江源的丑事,你弟弟怎么会欠下那么多钱?”

一年前,江源在网络上曝光了我们家的丑闻,让我们一家人名誉扫地,我弟弟的朋友们也都与他断绝了联系。弟弟每天窝在家里,不知怎么就迷上了网络赌博,短短两个月就输掉了七十多万。

当高利贷的人上门讨债时,父亲当场气晕过去,母亲坐在地上哭泣,逼着我去向江源借钱。

我迷迷糊糊地走出家门,来到了我和江源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家。然而,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人,他认出了我,一脸厌恶地说江源被单位派往北京,临走前把房子卖给了他。

江源已经去了北京。

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,我回到家就被母亲狠狠地打了两巴掌。她一边打我,一边骂我是家里的丧门星,总是给家里招来祸事。

原来,江源之前告了我弟弟欠债不还,现在时间到了,法院强制执行,冻结了我弟弟名下的资产。而两年前,为了让弟弟娶媳妇,父母把房子过户给了他。

几个月后,房子被拍卖了,一部分还给了江源,另一部分用来还弟弟的赌债。半个月后,母亲告诉我,他们已经为我选好了结婚对象,让我尽快嫁过去。

我嫁人的第二个月,弟弟跑过来向我借钱,说是要出去散心。我给了他两千,但当天晚上,丈夫就打了我一顿,骂我是养不熟的狗,天生的贱骨头。

我带着肿胀的脸回到娘家,希望父母能为我出头。但父母却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,总是回娘家会被人笑话,连门都没给我开。

我又哭着回到了丈夫家。

从那以后,挨打成了家常便饭:饭菜做得咸了要挨打,东西买错了要挨打,丈夫的衬衫领上有口红印,我多嘴问了一句,又挨了打……

最严重的一次,丈夫在深夜揪着我的头发,把我从床上拖下来,狠狠地摔到门上,血流不止。我摔断了一根肋骨,失去了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。

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我心想,我要去北京找江源,我要和他复婚,我要告诉他,我再也不会对他使小性子,我会一辈子对他好,就像他曾经对我那样。

我打听到江源的联系方式,连夜坐车去了北京。然而,当我找到他住的小区时,却看到他和一个年轻女人正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,陪着他的父母散步。小女孩甜甜地叫那个女人妈妈,他的父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
我彻底崩溃了。

一直以来,我都认为江源配不上我,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,离婚后,他依然会站在原地等我。但直到这一刻,我才发现,我和他的婚姻的确不匹配,但配不上的那个人,竟然是我自己。

离婚后,李燕和我分道扬镳,我的工作也发生了变动。于是,我决定卖掉上海的家,带着我的父母和优优,一起北上,来到了北京。

北京,这座大都市的医疗条件更为优越,妈妈的康复进展神速,现在她已经能够丢掉拐杖,自己慢慢散步。

优优也很快融入了北京的生活,在学校结识了许多新朋友,每天都过得非常愉快。

我遇到了一个新伴侣,她比我年轻五岁。如果一切顺利,我们计划在两年后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
正当我快要淡忘上一段婚姻的伤痛时,一位同事突然向我透露了一个八卦:李伟因持刀抢劫被判了十年刑期。

判决书一公布,李燕的母亲当场崩溃大哭,她的父亲气愤过度,病倒在床上,两个月后去世。

我问:“那李燕怎么样了?”

同事说:“她和第二任丈夫也离婚了,现在下落不明,可能已经离开了上海,连她父亲的葬礼都没参加。”

我陷入了沉思。

离婚那天,我和李燕从民政局出来。她质问我,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报复她。

我告诉她,真正算计她的不是,而是她的家人。她没有相信我,冷笑着转身离去。

那是我们之间最后的对话。

我曾试图帮助她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,但最终失败了。现在,我只希望李燕已经挣脱了过去的枷锁,在某个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,开始她全新的生活。